仍需归零,忆及初心。正确认知自己,方能以己度人,以人察世,从而看懂世界的美。

【楼诚深夜60分】巧诈与拙诚

火车缓慢地驶入巴黎北站,笛声长鸣,轧过铁轨的声音空旷地回荡着。

身穿墨蓝色大衣的男子将票咬在嘴上,提起脚边的行李顺着人群往车门口方向移动。

车身一荡,人们的身子随即晃了晃,赶忙扶着旁边的座位稳住身子。

10号车厢的门被列车员打开,取出踏板放好,侧身让到一旁,等着乘客门鱼贯而出。

男子一步一步地让着心急下车的其他乘客,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偶尔会朝扭头看他的人微笑一下。

车厢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人,他提起行李箱,朝列车员笑着颔首,抬步离开。


巴黎正是冬季,站外飘着雪。正如他两年前离开此地时一样。

一辆黑色奥斯丁在远处停靠着,男子顿了顿步子,吐掉嘴上叼着的火车票,笑着朝车的方向走过去。

直接打开前门,将行李箱往副驾驶上一扔,自己钻进去坐在驾驶座的位子上,顺手拉上车门,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他转身搭在椅背上,朝着后座一笑。

“长官,去哪里。”

明楼右腿翘上踹他的椅背,靠回后座。

“回家。”



伏龙芝学院的训练和学习让明诚变得更加成熟、果敢,他学会了淡视很多东西。

比如死亡,比如欺骗,比如诈术。

他像两年前明楼在此地送别他时所期待的那样,于今日“学成归来”,将正式成为明楼的下线开展工作。

明楼引介他入蓝衣社,两人将共同潜伏,成为双面间谍。

归来后的第一次任务是与明楼一道清除在莱茵兰事件上采取消极拖延态度的勒隆将军。

这位将军平日里生活规律严谨,唯有取得其信任,才有机会在他每周日举办的宴会上受到邀请。


周六下午,明诚将车停在军队驻区百米外的酒馆外。

两人一道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往酒馆走。

穿着不似平常西装革履,而是一副商旅打扮,车也是长途跋涉了许久的样子。

酒馆内多数是从驻区里出来放风的士兵,围成一圈打牌喝酒聊女人。

墙角安静地坐着一人,翘腿拎着一瓶白兰地,手上一本《恶之花》。

明楼他们推门而进时,酒馆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喧闹的众人突然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游戏,转头盯着他们。

明诚愣怔了一下,缩了缩胳膊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害怕麻烦的样子。抬手拉一拉明楼的胳膊。

明楼转头看他一眼,皱眉一把拽住他胳膊径直往柜台走。

阿诚也用上很大的力气,掰着明楼的手不断往后退。

盯着他们的士兵们哄然大笑,朝他们笑骂了几句转过去继续打牌。

而墙角的那个人,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他手中的诗集,却也一页都没有翻。

这说明他不是没关注,只是在静默地等待和评判,一旦确定这俩人可疑,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出手。

明楼将躲闪的阿诚拉到柜台旁,屈指敲一敲台面。

“两杯白兰地,四份点心。”

阿诚十分生气地甩开他的胳膊,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四处看。

明楼痞气地笑他,抬脚直接踹他的肚子。

“坐下喝酒。”

阿诚唯唯诺诺地坐下。

明楼将调酒师递来的白兰地推给他一杯,自己则拎起另外一杯仰头饮下一半。

随意往酒馆打量,在墙角那人手中的书上停下,侧身歪着脑袋看了会儿,索性从座椅上下来,走近一点细看。

他看清了,嗓子里一笑,喝一口酒回吧台。

“他更乐意把尘世视为一片废墟,然后,一个哈欠,吞下整个世界。”

慢悠悠地背诵,明楼将酒放回吧台,撇嘴请调酒师续酒。

墙角看书的人顿了顿,扶着书身的食指在封皮上敲打几下,将诗集合起,放在膝盖上。

他转头看过来,明楼举起酒杯向他示意。

“干杯,‘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

仍是诗集里的原句。

那人一笑,将书本丢在沙发上,拎着白兰地起身朝他们走来。

边走边饮一口酒,朝笑着的明楼晃一下瓶身。

“干杯,‘我的兄弟’。”



第二日晚宴,明楼和阿诚以新来伙伴的名义参加了勒隆将军的宴会,他们离开时,手上一本带血的《恶之花》。

--------------不知大家看懂没有=-=-----------------------------

催更《折戟》的小伙伴请不要着急,最近真的可忙。 @velvet1521 这个人可以作证,闲了一定会补的放心么么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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