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需归零,忆及初心。正确认知自己,方能以己度人,以人察世,从而看懂世界的美。

【蔺靖】江山·河山(十二)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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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在宣纸上画了几个简笔小人,于各小人头上描出不同的发髻,再于一旁打了几个问号,信便算是完成了。

抬纸展开细看,与飞流昨日寄来的图信比对一番,觉得自己画的生动极了。

满意地将宣纸卷成细长条,打了鸽哨喊来小红。小青也跟着扑腾来,站在离小红老远的地方漫不经心地散步。

我笑看它一眼,思虑着昨日清晨它一并带来的信笺。

“荥阳现贼,日渐近于金陵。”

放飞它俩,我回屋接着睡觉。


午时梁叔来叫我的门,问一会儿吃什么。

我挣扎了会儿,还是决定吃完再回将军府。

“乳酪肉松卷,清水小龙虾,还有婶子亲手做的梨肉橘子。”

梁叔倚老卖老地训我:“您从小就是拿起筷子就放不下,刚喝完酒少吃点荤的。我让你婶子只做后两样送来。”说完就要走。

我有事求他就没再坚持,只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喊住他:“哎梁叔,你牌子借我用一下。”

他转头看我:“少阁主指的什么牌子?”

“乐坊的。我前日进京在街上不打眼见到个美人,长得清奇可爱,想找找她。”

“......”他握着双袖垂在身前,满脸显眼的不信瞅着我。

我拿食指指着自己问他:“我就那么不可信?”

梁叔立刻点了点头。

...............

我忿然地掏出袖中的折扇指了指他拍到桌上:“好!”

他无动于衷。

我摸摸鼻子只好又把折扇拿起来:“我要见公孙无钱。”

梁叔诧异:“您见他有何事?”

“最近金陵将有异动,我有些事需要借他之力。”

“少阁主,不是老奴多嘴。咱们琅琊阁自建立初至今,之所以能够拥有朝堂、江湖两大势力的情报而不被人寻事。除了握有他们把柄之外,更主要的是哪边都不偏帮。利益交换,仅此而已。老阁主将朝堂与江湖两大线报的令牌分为两块分别交予你我,就是以防你我中有任何一人因任何理由站不稳立场。您跟老奴说实话,您是不是要入朝堂?”

我用食指在扇骨之上一寸一寸地描摹:“那种地方哪有我看得上眼的东西。”

“那您究竟为何。金陵乃天子脚下,异动与暗流时时都有从未断过。我们是局外人,从来不都是看着就好吗?”

我抬头看他:“为保一人。”

他见我神色郑重,愣了片刻才问:“当朝太子?”

我点头。看他又要说一堆跟我爹一样的废道理,抢先止住他的势头:“好了好了我有分寸。”

他简直无语问天:“若不是您十五岁便能将那件祸及琅琊阁的大事处理的滴水不漏,今日老奴非传书老阁主不可。”

我笑眯眯地起身帮他捏肩:“办完这事儿我立刻归还,从此下不为例,好不好?你就借我用一用。父亲不会知道的。”

他瞪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打开折扇,在一旁殷勤地扇着风。

他板着脸指指我,转身要出去,脚步一顿又停下。

“太子殿下虽说确实人中龙凤、君子坦荡,但与他结交风险实在是大。咱们帮过他这次,少阁主就止步才好啊。”

我笑着摇扇:“知道,知道。”


可他是你未来的少阁主夫人啊梁叔。


刚踏进将军府就被蒙挚的副将拉住了胳膊。

“蔺公子,您还是别进去了。将军昨日喝多了,今晨都误了早朝。一上午都喊着要找你算账呢。”

我好无辜。

“他和姑娘们喝多了,还跟姑娘们玩了整整一宿,把我这个客人扔到一边爱答不理的。我为了不让他扫兴专程出去找了间客栈住了一晚。找我算什么帐。”

话音未落就听见劲风袭来,我推开副将抬扇一挡,对着来人很是生气:“玩儿真的啊你。”

蒙挚手上用力以肘顶我,我推力相迎俩人挤成个“大”字。他憋着劲儿朝我怒道:“人不都是你找来的!第一杯酒不是你灌的?!”

我也不轻松,右脚使力撑稳步子:“我那是敬酒,不叫灌好吗?”

他气呼呼地往我这儿一冲松开,我及时收力才使自己没往前倾。

“老子生平最怕女人了!还一大堆女人!”

副将在旁边嘀咕:“昨晚也没见多怕。”

蒙挚训他:“你哪边儿的?!”

我笑着认错安抚:“是在下的错。在下也没想到蒙将军这么有女人缘。昨晚莺莺燕燕地都围着你转,我也没办法啊。”

蒙挚的脸可疑地涌上血色,拂了拂袖“切”了一声转身往府院里走。

我和副将对视笑笑,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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