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需归零,忆及初心。正确认知自己,方能以己度人,以人察世,从而看懂世界的美。

【楼诚深夜60分】永不可能的出柜

明楼理着袖口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阿诚正将几个小菜逐一放在餐桌上。他抬头看一眼大哥,指一指对方的领口。明楼顺着阿诚的手势低头看,将脖子伸长,把卷到里面的领口翻出来,平整着来到餐桌旁。

“明台呢。”

拖开椅子坐下,接过阿诚递过来的碗筷。

“叫过了,正起着呢。”

阿诚摆放好小菜,转身去厨房端粥。走了两步又停住,去沙发旁茶几上取过报纸,返回去放在明楼手边。

明楼笑着翻开,一手夹压着报纸夸他。

“贤惠。”

阿诚不屑地笑,瞥他一眼回厨房去了。

明台的房门正好打开,他眼睛都没睁开缝就听到大哥浓情蜜意的一句“贤惠”,灵台顿时清明。

撇撇嘴,朝着楼下俩人嘟囔:“就知道趁大姐不在家的时候打情骂俏。”

故意用力地下楼,步子“噔噔噔”地响。

明楼眼神扫过去瞪他,将手上的报纸一撑,端着架势训。

“一大早就有气性,谁惹你了?”

明台径直走到餐桌旁,上手从菜盘里拎一根土豆丝扔嘴里。明楼没来得及拦住他,“啧”一声用筷子敲他手腕。

“手也不洗,什么毛病?”

明台拉开椅子把自己扔进去,整个人四仰八叉摊坐开。

“我不饿,能不能接着睡啊。”眼皮翻着,直勾勾瞪着天花板。

明楼将筷子放在碗沿儿上,清脆的响一声。

座椅上那个四仰八叉的人立马坐正,摸了摸鼻子站起身往厨房走。

“那个,我去洗脸。”

明楼目送他,以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白他一眼,重新拿起筷子夹菜。

阿诚端着粥往外走,明台凑过去皱着鼻子夸张地嗅:“好香。哇海鲜粥。”

抬起爪子又要去拿木勺子。

阿诚往右上一抬躲开他的魔爪,右脚虚空踹他。

“洗漱吃饭,别闹。”

对方乖巧地“哦”一声,去厨房打水了。

走到餐桌旁放下粥,用木勺搅一搅,俯身取过大哥的碗。



明台洗漱完毕,甩着两只手从厨房出来。大哥正左手舀着自己碗里的粥,右手两指按着报纸细看。

阿诚哥瞪他两眼无果,干脆放下筷子劈手夺过报纸,折了两下拍在桌上。

大哥愣了愣,抬头看对方。

阿诚哥盯着自己的粥碗搅了两下,没好气地看回去。

“扫一眼没什么大事就行了,盯着没完了?”

明台没憋住笑声,不小心噗嗤了出来。

明楼视线瞥向他,神情十分正经,拎起筷子夹土豆。

“笑什么笑,过来吃饭。”

明台装着咳嗽,捏着嗓子笑眯眯地走过来坐下。

给自己舀好粥,搅着吃着,舔一舔勺子的背面将汤汁吸溜完,在桌子下踢了踢阿诚的脚。

“阿诚哥,大姐让你见的那个什么什么相亲对象,你见了没啊。”

阿诚嚼着土豆,夹起一绺青菜在自己粥碗里控油。

“还没。”

明楼喝着粥,也没什么反应地夹菜搭配着吃。

明台见没收到什么效果,叼着勺子转头看大哥。

“你俩怎么这么冷静。”

明楼筷子伸在半空,在土豆丝菜盘里捡了半天,挑起两三根夹到碗里。

“吃你的饭。有什么可不冷静的。”

明台“嘿哟”一声,将勺子丢在碗中。靠上椅背翘腿。

“那你们就准备一直这样啊。大姐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她不会知道的。”将土豆丝咬断,慢条斯理地吃着。

“大哥可以顶着,有汪曼春的名义在。可阿诚哥怎么说?他总要给大姐一个交待的吧。”

明楼笑一笑,看专心吃饭的阿诚。

阿诚抬眼回看,接过明台的问话。

“到时候自然有说辞。”

明台趴回餐桌边,拎着自己的勺子在碗里转。

“总这样瞒着她,她会一直放不下,一直操心着我们的婚事的。”

明楼将筷子放下,搅粥看着明台。

“那也比逼她接受我和阿诚容易。”

明台懂大哥话中的意思。

大姐17岁接管明家,对大哥一直管教严格。大哥不把他们的事告诉她,不是怕大姐不接受。而是怕她最终不得不接受。大姐不是一般人,对他们三个兄弟的呵护关爱胜过一切。这个家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一旦知道大哥和阿诚哥是这样的关系,她会让他们跪祠堂、悔过错,自己藏在房间里整整想几天。到最后,接受这段关系。

因为大姐通情理。即便站在她的立场,理早就不足,可她会让步,会妥协。

但从小到大,他们三人,最恨的就是有人逼迫大姐去退让,妥协。他们小心地护着,让从来没有享受过丈夫关怀呵护的她,能在他们的保护里尽可能地得到弥补。

他揉了揉鼻子,坐直身子舀一勺粥,乖巧地“哦”了一声。

明楼吃完了,看一眼安静吃饭的明台,将碗筷往阿诚这边一推。

“喏,完了。”

阿诚伸长脖子往碗里看了看,将手边的报纸拎起来递给他。

明楼笑着挑一挑眉毛,心满意足地接过来继续翻看。

明台伸着筷子夹菜,看着那俩人眉来眼去的默契,难得只是开心地弯了弯嘴角。


就知道趁大姐不在家的时候打情骂俏。

他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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