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需归零,忆及初心。正确认知自己,方能以己度人,以人察世,从而看懂世界的美。

【楼诚深夜60分】唇齿

难得放松的周末,明楼在书房里挽起袖子,单手叉着腰提笔蘸墨,铺开宣纸在上誊抄《太史公序》。

阿诚端着茶水站在旁边看他写,偶尔笑着点评几个。

明楼也笑着回应,两人一来一往斗嘴调侃,一方示弱了反而不快活,又重新挑起话头接着闲扯。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阿诚看看明楼,将茶放在桌上出去接电话。

明楼将一个勾笔完成,放下笔擦手。


“你好明公馆。是,我是,明先生在。好的请稍等。”

阿诚握着听筒转过身,明楼已经走过来,看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电话。

“我是明楼。张先生。你好你好。休息日不方便吧。是吗?好的好的。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一会儿见。”

明楼手腕一提把听筒扔给阿诚,阿诚接在怀里挂好看着明楼:“他怎么知道您需要见见工商会代表?”

边说边往书房衣架旁走,头一直不定向随着明楼的动作转悠。

明楼走到书桌前拿起表带好,扣着袖扣转过来对着阿诚:“予取予求,张峰瑞想必有求于我,这才先摸清我的需求予我以取,之后才能予他以求嘛。”

阿诚笑:“明台胡扯的成语功底和造句能力都是从您这儿学来的。予取予求还有这含义。”将西服撑起来搭在明楼身后,明楼抬臂钻进去,两肩一抖穿好,也不在意阿诚的话,抬头照着镜子系好领带。

“会会他去。”


餐桌上六个人,五个商会代表,一个张峰瑞。明楼和阿诚歉意地同诸位打招呼,几人忙着起来与明长官一一握手。

明楼从尾握到头,在左侧一个位置上停下,阿诚没有动,张峰瑞招呼明楼:“明长官您这边坐,这儿这儿。”指着圆桌的正中间朝明楼笑。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阿诚走过去将椅子往后拉开,笑着朝明楼偏头,明楼摆摆手无奈地走过去坐下,疑惑地问张峰瑞:“哎呀,还劳烦张先生请几位出来喝茶吃饭,破费了。”

张峰瑞笑着说哪里哪里。

之后推杯交盏地说些闲话,张峰瑞举起红酒向着明楼,脸上十分严肃:“明长官就任政府委员和经济司顾问以来,上海的经济可是大有回升啊。上周单单华商银行的股市份额就回升了两个点。”左手握着酒杯,右手比了个“二”。

众人纷纷称是。

明楼回敬他们:“过誉了。是诸位帮忙,给我明楼面子共同整治经济,这才收到了一点点成效。不值一提。”

张峰瑞拖长声音否定他:“怎么能这么说。没有明长官点灯指路,我们摸黑过河指不定掉哪条沟里呢。”

撑着桌面朝明楼这里压低了声音:“明长官,我们几个人商量着,想在租界那块建一处洋人商厦,将自己的土产品给洋人们营销营销,可是这地皮条子一直批不下来。”

明楼转过来看阿诚:“收到过这类文书申请?”

阿诚看看诸位摇头。

张峰瑞赶紧补充:“不是您那儿的问题,是租借压着不松手,说要在那儿建商厦,除非给他们百分之五的利息。这么多人,他一口五分利,我们还开什么!”

其他人也各执一词,但中心思想不离“利少”二字。

阿诚欠身朝明楼道:“租界阿贝尔先生请您赏过画,上个月一起打过球。说得上话。”

工商代表之一应道:“是啊明长官,我还见过您二人一起在跑马场押注。”

明楼转向他笑着:“我干了这么多混事?”

众人一愣,见明楼说完吃菜当真是个玩笑,便都捧场都笑闹开。

明楼吃口小酥肉点头:“我试试,有消息通知诸位。”

张峰瑞起身给明楼斟酒。

明楼拦住:“不了,下午和家姐有些事,需早些回去。就不陪各位了。”

阿诚将他的大衣顺放在胳膊上往后退一步,明楼起身朝众人道别。


车经过闹区时候明楼喊停车,阿诚停下来看他。

明楼指着边上的一家饭馆:“一起下去吃碗面。”

阿诚趴在驾驶座上笑他:“没吃饱啊?”

明楼脱下大衣直接扔车上,打开车门往下走:“你不动口,我怎么吃得饱。”

阿诚咬着嘴巴笑,也从驾驶座上下来关上车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吃你的,关我动不动口什么事。”

明楼勾勾手,阿诚贴过去凑近他嘴边。

“唇齿相依。有唇没齿,我吃什么。”

阿诚转过来看他,两人唇意外一贴立刻分开。他笑着甩上明楼面前的车后门,伸手请明楼里面请:“请吧,明唇先生。”

明楼点头往里边走:“明齿先生带钱了吧。”

----------------------------------------------------------------------

其他文请点这里

评论(31)
热度(232)

© 不羡归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