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需归零,忆及初心。正确认知自己,方能以己度人,以人察世,从而看懂世界的美。

【楼诚深夜60分】不可说之《家园》

请配合电视剧中画《家园》片段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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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赶到吴淞口的时候,梁仲春已经拄着拐杖沿码头绕了好几圈儿了。

八艘运货船都被扣押着,这老小子可真够贪的,一次这么多货,放到平常人身上相当于发了几年的财。刚才电话里还是跟他要少了。

“啊呀阿诚兄弟,你可算是来了。明楼长官的批准文书您带来了吗?”

阿诚撇撇嘴,把皮手套从手上抽下来甩了甩:“你以为明楼先生的字是那么好签的。这么晚了我大哥睡都睡下了,我去哪儿给你要批准。”

梁仲春一愣,憋着火又不敢朝阿诚发,回头看了看货船和他的几个手下,骂道:“让你们有情况就早点儿汇报,船他妈的上午就到了,为什么拦了一下午你们都没捎个信儿!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阿诚笑了笑止住他的话头:“好了好了你也别骂他们,想必他们也是不想惊动你就想把事儿办了,只是没想到最近刚颁发了明文规定,你这批货正好赶上了严查。”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份公文递给梁仲春,“我大哥的亲笔签字是没有,不过政府办公厅的公章我还是有办法搞来的。一份儿你自己留着,一份儿交给码头。”

梁仲春笑餍如花:“阿诚兄弟办事就是让人信得过!改天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记得明天往银行跑一趟就行了。行,东西我送到了,剩下的难不倒你。”

梁仲春送佛一样躬身请阿诚先走。

推开房门的时候大哥还在画架跟前提着笔描来描去,阿香不在。

“回来了?”头也没抬地问阿诚。

阿诚把风衣挂好,“恩”了一声走过来抱臂看他的画:“这么长时间还在修改,是不是给我弄坏了。”

明楼用赭色在画中延伸出的溪流左岸描了四点格,提勾一笔抹开色彩。原本就铺着棕色的林间小路因这一抹变得有点稀稀落落的青。他用嗓子哼了一声,侧着身子依样在近处点笔:“我这是在给你升华主题。”

阿诚看着大哥落笔的手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的这幅画原本笼罩在稀薄的淡色调里,笔触非常随意、凌乱,河流左岸的房屋线条隐隐约约,远山横卧连绵成一片,似清非清。用的是印象派手法勾勒。

而大哥手中拿着的几支画笔调色以蓝、赭、灰紫为主,线条与块面的交错层次繁多,仅在房屋处的描画就让人平白看出纵横之感,更不用说用色调最多的左岸小道。

这分明是立体主义手法...

阿诚无语:“这还不叫弄坏了。”

明楼没搭理他,仔仔细细地抹完,直起腰来把画笔塞回给阿诚。

“我知道你想说我手法不对。立体主义的含义不用我告诉你吧,你别管你这画的整体印象,就只看我添的那两处。”

阿诚把画笔放进调色盘,拿起画对着灯光正着看了看,水面的涟漪非常隐约,左下角房屋处隐隐约约有一方木桌的形状,再稍侧一下,平面仿佛向后移动,现出一条表链和一些摆放的不规则的首饰。阿诚瞪着眼睛朝明楼看去,明楼得意地笑了笑:“再看另外一笔。”

阿诚往后仰,看刚才明楼收笔的地方,细细分出又一个平面。是一双交叉着的手。两个人的。阿诚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变得涨热,一颗心瞬间跳的没了规律。他咬着下唇,忍住涌上来的哽咽,缠绵悱恻地把画放回画架上,低头抚着画边:“大哥”

明楼从后扶着他的肩,亲了亲阿诚露出来的脖子。

“就叫家园吧,好不好。”

画送给大姐的时候,大姐很喜欢,明台也在一边嚷嚷着不错。

正当他抬头也想夸夸阿诚哥的时候,发现阿诚哥和大哥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儿看着对方,然后笑的一脸内容。

然后大哥先跨一步出门了。

明台疑惑地戳戳阿诚:“阿诚哥,你们笑什么?”

阿诚挑挑眉毛,神秘地:“不可说。”也跟着出了门。

明台更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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