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需归零,忆及初心。正确认知自己,方能以己度人,以人察世,从而看懂世界的美。

【蔺靖】江山·河山(二)((前期有靖苏线,请看清TAG入)

三日后宫羽姑娘也到了。以前我就觉得长苏该对人家好一点,毕竟他给多少温柔都是温柔,这姑娘怎么看怎么是个实性子,就算长苏以前冷冰冰对她,也丝毫不能动摇她相守的执念。既如此,当初那么多可拿来温柔以待的时光,现在再回想就是很大的浪费了。

  哎。美人心啊。

  说到美人,那位太子殿下也如宫羽姑娘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那日萧景琰在长苏棺木前仅仅问了一句,而后不再出声。我看着他青筋遍布的手慢慢失力,小心翼翼地将长苏放回去躺好,指腹摩平方才抓起来的褶皱。他双手搭在棺木边,十指泛白。

  “蔺阁主,我要带他回去。”

   “不可能。”

   他几乎是立刻转身,齿关咬的死紧,十分用力地咽下翻涌的气血:“他是林殊!是我大梁忠君爱国的赤焰军少帅,怎么能如此无声无息地葬在这山野之地?十三年来他为赤焰军几万英魂活着,而今他为大梁北境得安死去,他换了一个名字又如何?他换了一个身份又如何?!他心系大梁,心系林氏,心系我朝,他怎么不是林殊。既是林殊,我就要带他回家。”

   一个人发怒的面容都能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我将飞流交给终于闻声赶来的甄平,让他先带到我房间休息。

   “太子殿下,我麻烦你看看这棺木里的人。他身形枯槁,面目憔悴,虽表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实则内里已是千疮百孔。这正是他十三年来的模样。他用这样的一副身体,让自己身为林殊的少年之血慢慢冷切。春不可踏青,夏不可畅泳,秋不可拂叶,冬不可赏雪。你说他是林殊?”

   他似乎是在仔细品味我的话,或者说是细细体会我的话,仿佛这样才能摸得到长苏这十三年来的生活脉络。我从长苏的枕边取出一方木匣,打开递给萧景琰。

   “这种丝帕柔柔弱弱,血气方刚的男子谁会常年不离身?然而长苏时时咳血,不得不备。品琴谈经时,书中贤者凡有凌云之语,我便偶有击节而歌、拔剑相和之意。而他唯有淡淡一笑,心平气和地理解。你说他是林殊?太子殿下,林殊是十三年前能与你策马狩猎、沙场并肩的好友,是能指剑吟啸、豪气干云的少年吧?这个面目疏朗、性情中正隐忍的人,是在下琴瑟交心、谈笑古今的挚友。他的家,在琅琊山。”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是很清楚了吧?然而萧景琰只将丝帕深深地看了一眼,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睁开眼,目光沉郁:“即便是梅长苏,这两年也已经是帝都赫赫有名的白衣客卿了。他前往北境对抗大渝时,手握太子玉牌,是我大梁的持符监军,现在大渝退兵上表求和,他与蒙挚将军及诸位将领皆功不可没。他...他战死,亦可受军功。”

   “太子殿下,你是在说笑吗?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从我这里带走,回去金陵另设一座府邸封长苏为梅姓军侯吗?”

    他一时顿住,声色俱厉:“我就是要带他走。”

    当初真是该相信长苏说的这萧景琰就是个情义太多、脑子进水的倔牛,这是在耍流氓吗?

我把木匣重新放在长苏枕边,拂袖踏出厅门:“蔺羽,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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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娘娘,你养大这么个倔儿子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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